她懒洋洋地用食指和拇指拧着木棍的一端,另一端轻轻点到于阳州的头,然后顺着脸颊滑倒脖子,似乎在找下手点。
冰凉的木棍触在皮肤上,带着危险和凉意,于阳州浑身紧绷,那双眼里却依旧充满着不屈与执拗。
“不要再有下次,下次你再被我抓到,我一定亲手送入狱,告慰被你杀害的这四条人命!”
纪若安轻笑一声,什么子虚乌有的锅都往她身上扣,不过无所谓,早已习惯了。
木棍刚好在于阳州胸前停下,纪若安手往外一挥,“啪嗒”一声,不远处响起落地的声音。
身上没有传来想象中的疼痛,于阳州缓缓睁开眼,便看到纪若安起身,重新坐回了椅子。
她不杀我?
于阳州虽心中生起疑惑,但仇恨占据了他的理智,他双目瞪大,狠狠地道:“你不杀我,等我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亲自关押入狱!当年如果不是我心慈手软,十年后的今天,就不会多出两名受害者,你最好不要给我这个机会!”
纪若安眼睫微抬,疑惑地望着他,重复了他的话:“两具?”
“你是说有两名死者?”纪若安坐直身子。
看着她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于阳州只觉得可笑:“别装蒜了,你自己杀的你人自己不知道?”
纪若安没接他的话,本来想好好叙叙旧,再了解案情,但事态发展的情况已经远超她的想象,柳眉轻蹙:“给我说说案件的细节。”
“呵,你想……”话说到一半,于阳州只觉得脖子一紧,低头一看,一只纤细柔软的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纪若安手指渐渐发力,她已经没了心思和于阳州扯皮,目光一沉,:“快说。”
耳边响起那低沉阴翳,属于阿狼的声音,于阳州居然不可思议地有些怀念。
他猛地咳了几声,脸色憋得通红,双眼微眯,气极反笑:“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还是杀着杀着就杀出健忘症了?行啊,我帮你回想一下。”
“几个小时前我们接到报警电话,在丁玲河边发现了一具男性尸体,鼻子被割掉,心脏一刀毙命,刀口横向,法医鉴定为类似匕首之类的凶器。”
看着纪若安逐渐变化的表情,于阳州一笑,“怎么,想起来了?熟悉么,这跟你杀的院长手段一模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