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易大急,“是生是死,周兄千万告知啊,怎么来个不说也罢。”
周宗世道,“我族长辈要许兄签血誓书,以周家仆从的身份,在府中效力三年,哎,如此苛刻条件,岂是待高士的。以周某之见,许兄还是令投别家,周某愿全力代为转圜。”
许易怔了怔,“效力三年后,真能得自由之身?”
“许兄是什么意思,莫非……”周宗世强压着心头的欢喜,随即,连连摆手,“不成不成,岂能屈就了许兄,岂能让天下笑我家不识英雄。”
许易道,“许某都这样了,宛若久溺之人,周兄能搭救一把,许某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还有屈就之说。再说,有周兄在周家,某有周兄照拂,想必周兄是绝不会让许某受太大委屈的。”
“这是自然!”
周宗世大喜过望,“不知这血誓书,许兄想何时签订。”
许易道,“自是越快越好,不过,许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周兄答应。”
“但说无妨,若是周某力所能及,自无二话。”
周宗世大包大揽。
许易道,“这血誓书的内容,不知周兄想如何拟定,许某想现在就知晓,免得届时签订血誓书时,再起反复。”
周宗世沉吟片刻,自须弥戒中,唤出纸笔,片刻拟就副稿,却见其上写着:今与冷阳峰天下第一门掌门许易签订盟誓,誓曰:自即日起许易入我周家门户,服从周家家主之令,约期三年,三年期满,便赐还许易自由之身。
誓书上的内容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却是周宗世思虑再三的结果。
他盘算的很清楚,写得多了,约束便多了,必定惹起许易反感,他只松松写了一句服从周家家主之令,甚至连想好的“无条件”三字,都剔除了,为的正是麻痹许易。
只要血誓书一旦生效,许易便等若入彀,家主之令四字,弹性可就奇大无比,怎么搓揉许易都成。
何况,周宗世也没想着立时就撕破脸,恩科在即,他要利用许易的地方极多。
“许兄以为如何?”
周宗世含笑问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