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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这些事很快也就处理完毕了,其实,还有更鸡毛蒜皮的事,根本不会拿到文华殿里来讨论,能拿到文华殿里的事,多少还算有点重要,不过,在杨改革的眼里,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很快就搞定。
“启禀陛下,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大臣忽然说道。
“哦,什么事,只管说。”杨改革鼓励道。
“启禀陛下,就是前些日子,臣跟陛下提起过的,南方一些商人,想协助转运灾民的事,不知陛下怎么看。”这个大臣说完,抬头看了看皇帝。
其他大臣听了这件事,纷纷转头来看他。
“哦,那件事?卿家的意思是让朕出钱,给他们造船?然后他们每次做生意,都带一批移民?”杨改革对这件事有印象,当初觉得,这官僚们忒无耻,没料到,这种事,这个人还敢再提。
“对,对,对,……正是,陛下,南方那些渔民都可以以力入股,同灾民同享新渔船,陛下,南方的一些商人也愿意为陛下分忧啊!只要陛下同意他们入股,如此,日后延绵不绝的转运灾民之事,则可以托付给他们一部分,如此,可节约相当的银钱,陛下……”这个官员一脸巴结的陪笑着,这种从皇帝口袋里掏钱的活,还是笑着点比较好,万一皇帝翻脸,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多陪个笑脸,即便皇帝不愿意,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万一成了,那自己可就是南方那些人的英雄。
“这事……,嗯,朕会认真考虑的……”杨改革纳闷了,这个官员是怎么了?怎么老是把这件事提上来说?这可是实打实的从自己口袋里掏钱啊!这官没毛病吧?还是脑子秀逗了?……不对啊!怕是另有隐情,杨改革再一琢磨,又琢磨出一些东西了,按理说,如此明显的要钱的举动,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提,自己确实有必要找个人问问情况。
“……好,卿家能为朕分忧,能为民请命,好……,这件事,朕应下了,不过,朕还得想想具体怎么弄……”杨改革转念一想,好像忽然明白什么,于是,又忽然改口应了下来,当然,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个官员见事成了,立刻满脸堆笑,乐呵呵的跪下来磕头,还行了个大礼。
杨改革长了个心眼,结束了文华殿的议事之后,匆匆的找来孙承宗,这个家伙老是开口南方,闭口南方,想必是为了南方某些人争些好处,既然如此,那就得找个熟悉南方情况的人来问一问,这个人,孙承宗是个不错的人选,东林党的抗靶子啊!
“孙师傅,为何今日议事的时候,那个叫什么来着的,怎么又提起南方造船之事?”杨改革问道。
孙承宗原本就不爱说话,一脸的严肃样,看上去,相当的有威仪感,自从被皇帝叫了“师傅”之后,更加的不爱说话了,早朝,议事,基本上,都是不开口,不是皇帝问起,也绝不主动说事,以孙承宗那威仪的模样,倒是把朝上那些大汉将军给比下去了。
“陛下,其实,不过是想借着协助移民这个眉目,让陛下出钱给南方的一些人造船……”孙承宗皱着眉头考虑了很久,说道。
“哦,是啊!朕就奇怪了,怎么这家伙脸皮这样厚,从朕口袋里掏钱的事,他也有脸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就算朕的脾气好,可是,也不至于让人欺负吧。”杨改革问着这里面的蹊跷事,按理说,当官的可都是人精,怎么可能说出如此弱智的话?
孙承宗更是沉默,许久,孙承宗才叹了口气,道:“陛下,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是有些人试探陛下呢,或者说,这是一个靠向陛下的信号……”孙承宗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把这种只有官场上老狐狸们才能懂的意思告诉了皇帝。
杨改革的脑瓜子瞬间轰的一响,试探自己?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