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我说!”面对在场所有南蛮士兵郑重其事的宣誓,巴布赫的心中充满了感动,但目前的形势令他不得不解散所有南蛮士兵,理智告诉他,无论战争的最后结果是什么,只要战争结束,他就应该还他们自由。
接着,巴布赫双目含泪的看着所有人语气平静又苍凉的喊道“各位南蛮的战士,如今南蛮已然被灭,你们在场的所有人将会隶属于西蜀,成为西蜀百姓的一员,虽然如此,但值得庆幸的是你们仍然会生活在南蛮的土地之上,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南蛮已经不存在了,意味着没有了战争,没有了杀戮,不用上战场拼命,不用过有家不能回,四处奔波的日子,等玉峰山解封,你们就都回去吧!”
“那族长怎么办?”巴布马丹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沉痛的问道。
“我啊……”巴布赫回首看着勒拖曼丽释然一笑,“就与自己的夫人做个闲散的逍遥人!”
就在不远处看着重新找回信心的自己的夫君,勒拖曼丽一阵激动的心酸,虽然南蛮被灭,但在她的心目中,巴布赫仍旧是南蛮最伟大、最有能力、最能体恤百姓的族长。
七日毕,屠苏烬班师回朝,困扰了西蜀数年之久的边境之乱终于被他解决了,他带着南蛮的投降书以及以巴布侯博为首的四位王族踏上了去往西蜀帝都的路。
途径玉峰山脚,屠苏烬突然深深的望了一眼玉峰寨的方向,眼神微沉,夏南柯,你是逃不掉的,待我成为皇帝之时,便是接你进宫之日,到时候,皇天厚土皆是我的,你又能躲到哪里?
想及此,屠苏烬不再犹豫,带着所有西蜀士兵以及南蛮俘虏朝帝都前进着,他,现在有的是耐心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而皖城之中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屠苏烬的一举一动,当他率领西蜀军刚离开皖城之时,刘墨便立马召集手中剩余的兵力朝玉峰山前进。
月黑风高,万籁俱寂之时,在刘墨的带领下,上百个拿着火折子的皖城护卫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了玉峰山山脚。
身材精瘦但眼神却无比犀利的刘墨望着他恨之入骨的玉峰寨的方向恶狠狠的道,“夏南柯,如今屠苏烬已走,我看现如今还有谁能保你!”
“他宁愿冒着生命危险进攻南蛮也不允许我烧了玉峰山,甚至还派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目的就是为了保护一个背叛了他的女人,实在可笑。”
“大家听我命令!”刘墨看着已经集结完毕的士兵阴冷的吩咐道,“按照原定的计划,点燃玉峰山的各个角落,我要玉峰山上的所有人给我的海儿陪葬!”
对于山脚下的刘墨的行动,山上的人并没有察觉,此时,一个身穿月白色长衫俊美如斯的男子正眼神不安又忐忑的注视着木制床顶,纵使现在已经是子时,但他却始终无法入睡。
这个人便是屠苏御,自从上次他情不自禁的向她表白之后,他就感觉到她在有意无意的避开他,每当他想找个机会与她独处之时,那个名叫小欢的南蛮人却总能适时的出现,这令他无比的郁闷。
不知道他所喜爱的女人现在对他是什么想法,屠苏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夏南柯那张清丽脱俗的脸,脑海里、眼睛里、心里部都是她的影子。
“唉……”他凉凉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段时间之后,认命般的坐了起来,微微叹了一口气无限感慨的道,“藤床纸帐朝眠起,说不尽,无佳思。”
眼神流转处,屠苏御突然撇见放在桌上的一坛女儿红,那是今天傍晚欧阳莎拿过来的,并煞有介事的告诉他,“酒能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