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平静的脸,骤然崩了。
太子神色一片空白,转而变得铁青,半晌咬牙切齿道:“臭小子胆大包天,这可是欺君!”
他气得半死,张嘴就要让何柱儿拿鸡毛掸子来,奈何四阿哥无奈归无奈,却是不愿意看见知己受苦。
胤禛赶忙拦了一手,“二哥且慢。”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字儿还得了汗玛法的首肯,怎么算欺君呢?索大人还应了儿子,绝不与他人言。”弘晏躲在四叔身后,委委屈屈道,“汗玛法不是说过,差事不等人,何况欠银难讨,多个方式也好,我这不是心疼您么。”
太子冷笑,当即便要反驳,可思来想去,竟是慢慢沉默了。
造牌匾这事儿,只有他与四弟心知肚明,至于唯一的漏洞索额图,也被元宝给亲手堵上了。
若汗阿玛察觉不了,指不定能瞒天过海……
元宝再欠,也是他的心头宝呀。
太子一晃神,觉得还挺有道理,于是怒气散了好些,呵了一声:“你倒是吃定孤了。”
随即瞥向四阿哥,思考如何让弟弟封口。
哪知胤禛很快接受了现实,反过来劝说于他:“元宝才五岁的年纪,偶尔犯错也无妨,还望二哥能够隐瞒此事。如若事发,看在元宝立功的份上,汗阿玛也舍不得罚的。”
太子轻轻颔首,两人默契而笑,一拍即合,主动背起了大锅。
弘晏再一次保住自己的屁股,计划也有了飞跃般的发展,趁此机会悄悄后退,准备探望他刚得的人才。
那什么有关金银的佳作,暂且可以放在一旁,他有新的任务要布置。
“慢着。”太子轻飘飘叫住他,“这几天跟在孤的身边,哪儿也不准去。是寻杨柏那孩子么?遣三喜临门就好,免得累着你。”
说罢含笑道:“四弟,你说是不是?”
拒绝接收弘晏求救的目光,胤禛目不斜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