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貌震惊的看着,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池戮随意扫了一眼,撇开脸,“你觉得朱雀受的住这个程度的反噬吗?”

    俊貌沉重的摇摇头。

    池戮回到水内,提起唇角一哂,露出明暗各占一半的梨涡。

    他每次笑起来整张脸仿佛被分割成两部分,鼻下唇畔明朗如夏,露出的浅笑梨涡却一丝一毫都抵达不到眼中,常驻不去的只有不测、阴沉、乖戾。偶含笑意也是混杂着不羁、轻佻、嘲弄的冷笑。

    片刻后,梨涡消失,池戮余光瞄到悬顶红丝,想起虞子栖戴在手腕上的红线。

    池戮不信红线定姻缘,不,更确切的说,他对于仙界所有的一切事物和规章制度都不屑多看一眼。

    但是虞子栖信,他从仙界走出来,他代表着仙界。

    他坐在明华殿的莲花仙台首,冷、傲、冰霜不浸,高高在上。

    下了莲花仙台,他潇洒浪荡、口蜜腹剑,可以在深夜中浪叫缠绵,彻夜放纵不休。

    他是心甘情愿的雌伏,池戮心道,看的出来,他根本就不是被迫的。

    他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因为……他,也喜欢我。

    有一瞬间,池戮脸色复杂的难以描述,但那只是一瞬间而已,眨眼就恢复了平静。

    “虞子栖他,很忙吗?”他问。

    俊貌不明所以,实话实说道:“听定、定元说、说很忙,属、属下也是等了好、好、好一会儿,才见、见到人。”

    因为很忙,所以没时间来看我。

    池戮心里稍微顺畅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