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淇目视他跑远的身影,手里握着那张纸。
回到酒店已是22点多,卸妆洗完澡躺在床上又是半小时后,兜转一天,身体乏累,却没有半点睡意,她又摸出那张纸,对着床头灯看。
白纸黑字,十一个数字工整利落,字如其人,显得很真诚。
第一次,她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很年轻,长得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左右吧。在学校应是备受瞩目的存在,打篮球时,篮球场会候着一大群招摇呐喊为他送水递巾的女生···
温淇对着纸条展开漫无边际的联想。
若不是那把伞明明白白地挂在那,她会以为一切都是幻觉。
说幻觉也没错,等还了伞,就再没交集了。
困意上头,温淇忍不住捂嘴打了个哈欠,准备设置闹钟以防错过明天的约定,手机刚亮,下一秒,突然呜呜震动起来,她心里立刻有了某种预感。
果然,是温母来电。
“喂,妈。”
“还没睡?”
“准备睡了。”
“几点到的香港?”
温淇把毯子盖到肚子上方:“上午10点。”
温母又寒暄了几句,进入正题:“见到时谙了吗?”
“见到了。”
温母说到曾时谙总算起了兴致,“对嘛,你要主动些才对,谈恋爱用不着拘谨。”
曾时谙是温淇的男朋友,今年30,名校计算机专业毕业,目前在某家大型互联网公司任项目组组长,年薪可观,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