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在说什么?闭嘴!”
宫人话还没说完,便被震怒的侍卫一把抓起,堵住嘴捆起来丢到木凳上,手臂粗的厚厚的木棍轰然砸下。
“陛下自己的人……人都带走——了,留下的我们、是九千岁派来的——饶了我,饶了——”
宫人惨叫哀嚎,用尽力也挣脱不得,木棍只砸几下,便是血肉模糊、筋骨俱断,奄奄一息!
云综脸色阴鸷,看也没看那些人一眼,自顾自吩咐下属:“宫里生活,最是步步谨慎,这些人一个活口也别留!对外就宣称陛下病重,正在闭门修养,不见外人!”
皇宫要封锁消息,对他而言并不难,也是因为他自视甚高,没强迫在女皇身边安排人,却叫她捡了这么一个机会,带着贴身宫人、倦带珠宝都走了个干净。
只是……
禁卫为何要帮她隐瞒消息、带着她走?
要知道这些禁卫都是京城人,一个个正受重用,和女皇一起跑了,那留在京城的家人不怕被抓?他们又怎么舍得抛弃好不容易才爬到的位置?
“严查禁卫,把失踪的人名单给我统计一份!”
云综走得毫不留情,却留下了满院神情绝望怨恨的宫人,风中血腥气越发浓郁,血溅到陈旧的朱红宫墙,留下色泽深浓的脏痕。
一阵风吹过,拂过地面血珠,空气的血腥气,更浓了。
“……鹿已经放光血了,切成块腌起来,等晚上扎营,能就地烤了吃。”
嬉皮笑脸的护卫打扮的人高声应下,把捕猎逮住的鹿迅速剥皮处理,他手脚异常麻利,不多时就收拾好,带着上了后面的车。
彤素坐在队伍中央的马车上,好奇往外张望。
车子摇摇晃晃向前走着,即使车里铺着厚厚的软枕和垫子,但因为穿林过山走的小路,难免还是有些颠簸。
可是,她却没有感到一点不愉快。
车窗的帘撩开,吹进来清爽的风,车外碧天白云,连绵山脉浓绿苍翠,阳光明媚,耳中更有鸟虫迭鸣,清脆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