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人迹罕见的金银山上竟然出现了一片村落,这里的人自称此地为“朝夕村”,欧阳楠很想保持理智,告诉自己这些可能都是幻术。
但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发现任何幻术的痕迹。
可如果不是幻术,难道金银山上,当真有这么一片宁静安详之地?
邵珩眼角余光迅速左右扫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个很小的弧度说:“刚才那个青年说了,他会请他们的村长来与我们谈论,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再等一等。”
距离他们四人遇到那个持木枪的青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欧阳楠看着头顶正不断倾斜的阳光,心里微微有些焦急,但不知为何全身似乎很沉重,并不想站起来。
冬青蹦蹦跳跳地走回他身旁说:“都等了这么久,那位村长大人还真忙呢!”
她的笑容很灿烂,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仿佛这个地方就只是冬青姑娘外出踏青的某处罢了。
“不急。”邵珩把玩着手中的木杯,冲着杯中清水一个冷绝凝视。
有那么一刻,欧阳楠都以为他打算尝试喝上一口这看起来正常无比的清水了,但是最后邵珩也把水杯放在了一旁,然后站了起来。
欧阳楠下意识跟着站起,就看见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模样的中年人缓步走来。
此人衣着与周围有些不同,更像是中原的长衫,远远看去倒像是个年纪较长的文士。虽然蓄着胡须,但是欧阳楠仍发觉这个人和先前接待他们的那个青年长得很相似。
“也许是父子吧?”欧阳楠心想。
邵珩看着这个自称“朝夕村”村长的中年人,面色微微变了变,旋即恢复正常。
村长眼含歉意道:“劳几位客人久等了,方才村中一小儿复发顽疾,情况有些危险,鄙人这才耽搁了一会。”
“不妨事,不过村长通晓医术?”邵珩上前一步,半个肩膀挡在欧阳楠前,语气客套而有礼。
“鄙人哪里通晓什么医术,不过是幼时跟随长辈学了一道道皮毛,也只能给村里人看看一些小病小痛罢了。”村长语气平缓,看着邵珩等人的眼神恰到好处地透着三分好奇、七分警惕,十分符合一个小村落的村长面对不请自来的外人时的样子。
“鄙人姓木名华,还不知几位客人是什么人,如何会到这朝夕村中?”木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