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木华称有事告辞,其他村民再次散开后,欧阳楠才微含怒意道:“秦兄,你是怎么回事?”
在欧阳楠看来,就算邵珩是个不知世事的世家公子,那护卫老游一副老江湖的模样也不该任由邵珩胡来。
但是哪知苟游竟一副为少主马首是瞻的模样,从始至终没有对主子的决定有任何异议。
邵珩面上笑意尚未完全消失,但眼神已经慢慢冷了下去,这在欧阳楠看来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丝敬畏。
“欧阳公子,此地之事我已有计较,你不如先看着冬青姑娘,免得她出了什么麻烦。”邵珩抬了抬下巴,示意欧阳楠看去。
欧阳楠回头一看,果然见冬青不知何时已走远,与村中小孩子和妇人混在一处,其中有个妇人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似乎是什么吃的东西。
欧阳楠大惊失色,压下心中满腹疑问和不安,一个箭步冲过去。
“旗主,您为何”苟游心里不是不疑惑,但是他跟随邵珩这几年,也已习惯了这位年轻主子的行事习惯。
邵珩沉默了一会说:“朝夕村,这个名字奇妙得很,那棵所谓的‘神树’也许就是我们要寻的东西”
“地幽珠?”苟游有些惊奇:“地幽珠怎么可能变成了一棵树?”
“那就要亲眼见上一见才行了。”
“不如属下突进去一探?”
邵珩斜睨了苟游一眼,苟游立时低下头不再言语。
“此地不足为虑,但有些事情我还需从欧阳楠那里打听一二。”邵珩低低地道,仿佛自言自语。
夜幕降临,木华再没有出现过,倒是有一个满头白发、满脸沟壑的老者带着几个妇女给他们送来晚食。
欧阳楠以自己等人皆已辟谷,拒绝了对方的好意,但对方依旧留下了饮水之物。
不得不说,欧阳楠远比过去更为谨慎。
不过想想也是,金银山似乎寸草不生,这朝夕村内看似有田耕之地,但占据极小。附近也未见什么野兽出没,这些肉羹菜肴如何而来,欧阳楠都不愿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