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韩乔羽生性闲散,不受拘束,而房遗直也顾及着身边的人,想要留下条可防备的后路,便顺势将韩乔羽隐在了暗处。
事实证明,房遗直的这手防备是对的,最起码保证了他在房家被软禁的时候,不会对外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对于韩乔羽的存在,除了房遗直意外,也就房全知道。
房遗爱恨不得拿着手里的纸张冲回房府,先将房遗直痛扁一顿,然后在狠狠的将纸张砸在他脸上,看看他能给出什么样的说辞!
房遗爱也确实将纸张揣进了自己的怀里,面色阴沉的交代了一声,带上两个人,离开了自己的府邸,赶在城门关闭前离开了长安城,策马去了看守房全等男仆的庄子上。
房遗直的两个姨娘并着一众丫鬟仆妇,全都看押在距离京城最近的梁老爹所在的庄子。而房全等男仆,则被看守在几十里外的另外一处庄子。
房遗爱带人赶到房全等人所在的庄子的时候,已是半夜时分。
庄子上可供主子歇息的主宅的守门人,酣梦正甜被人夜半惊醒,不甘不愿的起床,骂骂咧咧的开门一看,竟然是面色不善的房遗爱。
门房立马惊得一身冷汗,心里的小人不停的哭泣暗叫倒霉,并不停的祈祷着房遗爱别将火撒在他身上,一边恭敬的将房遗爱等人迎进了宅子。
房遗爱冷冷扫了眼门房,问明了房全被看管的地方,脚下不待停留的,催促门房待自己等人过去。
等门房带着房遗爱等人走到房全被关的小院的时候,原本漆黑寂静的庄子,虽说不上灯火通明,却也在紧要处都点上了灯烛。
庄子的管事也问询匆匆穿着衣服,带着满心的疑惑,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
房遗爱朝管事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脚下不停的进了小院,让负责看守的人,将房全叫出来。
明白主子的事情,身为下人最好不要多嘴,管事一边整理着衣衫,一边招呼人将去房间里将房全叫出来。
叫人的人进去了,油灯也点亮了,一阵忙乱之后,人也出来了,可惜,却不是房遗爱要找的人。
押着跟房全同屋的两个下人跪在房遗爱面前,负责押人出来的两个护卫,也心惊胆颤的跪在了房遗爱的面前。
“房全人呢?”房遗爱问道。
听着房遗爱话语中的深寒之意,管事在错愕之后,心里发苦,不停的擦着冷汗,小心的窥着敏感不定的烛光下,看不真切的房遗爱的表情,小心的答话道,“人送来之后,房全就一直呆在屋里,不管是吃喝拉撒睡,都不曾出过房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