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岳川的女儿,”房遗爱倒也没有隐瞒,而且这种事情只要有心去查,根本就瞒不住,“她这两年对我养母有奉养之恩。”话中替金铃儿求情的意思,不言而喻。
“让她安分些,做些女孩子该做的事情吧。”李承乾点了点头,说道。话中隐含的意思,却是说金铃儿的事情,若是她日后不再闹事,那么一切就到此为止。
“嗯。”房遗爱点头,没再多说。心下却盘算着,回去让孙芸娘劝劝金铃儿,看看她能不能就此收手,安心的找个人嫁了,总好过这样担惊受怕的刀里来剑里去的,随时可能丧命强。
来到府衙前,房遗爱勒住马,问向李承乾道,“殿下,没我什么事了吧?我可不可以?”
“去吧,替我跟冯夫人还有媚娘问好。”李承乾说道。
房遗爱应了一声,带着房崎去了武府。
这天早晨一醒来,孙芸娘就发现自己屋里的矮榻上躺着个人。
不用猜,孙芸娘就知道矮榻上的人是谁。
饶是这两年早就习惯了金铃儿的突然出现,还是忍不住替她挂心,有些不明白她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老是如此的行色匆匆,甚至有时候回来的时,总会带着满身的伤痕。
这么大的姑娘了,不说好好爱惜自己,就连婚事也给耽搁了。
叹口气,孙芸娘躺在床榻上,静静的看着金铃儿,眼里满是心疼,却不敢动弹一下,唯恐在惊醒了这好不容易回来的倦鸟。
似觉察孙芸娘的视线,对面矮榻上的金铃儿不安的动弹了两下,翻过身来,张开眼睛,正好对上了孙芸娘的视线。
“干娘,你醒了。”金铃儿伸着懒腰,从矮榻上起身,冲外头叫了声红嫂,自己先上前伺候孙芸娘穿衣。
金铃儿低头为孙芸娘穿衣的时候,衣领下遮掩着的脖颈露了出来,上面有一些奇怪的青痕,那种痕迹,孙芸娘并不陌生。
孙芸娘心下一惊,这才仔细的观看金铃儿的眉眼,果然发现金铃儿的眉峰已开,从少女变作的妇人。
看着金铃儿神态虽然如常,眼底却不时闪过失神的样子,孙芸娘有心想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却碍于红嫂的在场,不便开口。
好不容易两人洗漱完,用完早膳,打发了红嫂带着小丫头子去外头守着,孙芸娘这才寻到功夫询问金铃儿。
“铃儿,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跟干娘说道的吗?”孙芸娘怜惜地看着金铃儿,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