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怒顿起“赶我回燕都?慕容曜,这话是以天子之令,还是生为个男人的小肚鸡肠?”
“我在你面前何时像个天子!”
“那就结了!”
他卯了,我火了,场面当即失控。
我话带七分火,三分不甘“既非天子令,我有权不受。都说夫妻同心,况且你我还未到那个地步,已经是猜忌丛生,如此一来你我何谈更多信任?我也把话搁在这儿,事情未见分晓前,我是不会回燕都的。”
他语气强硬“我不想和你吵架,心平气和地说事。”
“我也懒得和你理论,老醋坛子!”
一胸口憋,坐不住的我起身欲走,不想却被慕容曜一把拉住。
“我就是个醋坛子,还不是你害的!来会阳这两天,一想到你和容舒玄的过去种种,我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怕万一你经不住他三言两语软了心,就——”
“就什么?”我目如圆杏,脸白得骇人“心一软,就跟他跑回大历破镜重圆?慕容曜,你编得出这么好戏本子,我还未必演得好这样的角儿!”
他火气高窜“你不是已早有这样的盘算了!如今容舒玄满会阳城的找谁?找你!旧情难忘,不是你心心念念想试探来的结果?换做是我都几分心动。”
“你给我滚!”
这话像是一把钝刀扎进心里,来回拉扯,恼得我没了止雅。
“滚!!”
大约是火气上脑进而六亲不认,我撇开和慕容曜拉扯间,抬起脚就赏了一记狠踹。
历朝历代,哪个后宫嫔妃不是捧着哄着这九五至尊,盼邀得一份恩宠;可我这倒好,一脚将北燕天子扫地出门,怕是史无前例,后无超越了。
“娘娘真是个奇女子,怪不得能令两国君主神魂颠倒。”
慕容曜被我赶出飞絮院不久,从内殿走出的林思安,就捻着阴阳怪气的语调和我攀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