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艺骑在马上，不时地回头去催秦紫幽，“快些！”边说着，褚艺边抱怨，“最近这华褚乱的不成样子了，还好有远见，早把总舵移出了这鬼地方，否则……肯定得受波及。”
一路上，秦紫幽很少讲话，最多‘嗯’‘啊’地敷衍两声。
可褚艺却像个话痨，几乎没停过讲话，“对了，那个红鸾阁的老板娘，有线索没有？那老妈子还真是有点本事，现在到处打战，她那里的生意反倒更红火了，去年我就想收编红鸾阁到忆冰楼名下了……可居然动不了它。”褚艺咂咂嘴巴，从马后取过装水的葫芦喝了两口，“对了，秦紫幽，说……媚杀阁和红鸾阁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
“喂。”褚艺白了秦紫幽一眼，“问话呢……您老倒吱一声啊！这该死的女人，把本公子这么帅气的少年郎当成空气啦？”
秦紫幽一抬眸子，“对不确定的事，我向来不下结论。”
尽管秦紫幽这答案没什么用，可褚艺也挺满意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褚艺眼里开始放光。
贼笑了半晌，褚艺方才跟秦紫幽说起红鸾阁里的清倌和鸾童，“要说红鸾阁是真不错，我看那里面有几个卖艺的小清倌会对味口，和一个德性，也不爱说话，样子倒没得说，正好配……”
褚艺说完小倌又说起姑娘，“红鸾阁的姑娘就更不必说了，可惜现在……浅安也没在了，一早我就知道她是空锡楼的探子，我可没少在她身上使银子，就是为了探听对手的一切举动。”
“……”
秦紫幽不得不佩服褚艺能把逛妓院说的如此清新脱俗。而且……像是为了空锡楼牺牲色相。
“我估摸着红鸾阁会特别赚钱，久容在那里做情报的时候，不单单消息值钱，一年也额外多给楼里几万两银子周转。可惜了……久容居然嫁给初宁那暴发户。那死小子武功都不会，遇事还得久容来保护。”说到此处，褚艺越发不平衡起来，“哼！本公子此般英俊，不消几年，久容肯定回悔的肠子都青了。”
秦紫幽低头挥了一下马鞭。
“怎么着？连也在嘲笑本公子？那个眼神是嘲弄？讽刺？鄙夷？”想起当年的伤心事，褚艺的眼眶居然红了。
秦紫幽抿唇，神情冷淡，又一次挥了挥马鞭，“我不关心。”
褚艺张口，还想再继续夸赞自己俊郎的外貌。
秦紫幽加重马鞭，坐骑急冲向前，很快超过了褚艺。
“唉！”褚艺见秦紫幽超过自己太远，也加快了速度，“等等啊，这这里还有一肚子的苦水没倒呢！这回我们讲褚公子月下会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