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看在萧景榕破例让她见了苏成的份上,除夕之前便绣好了荷包送去。
萧景榕收到时正在处理年前的最后一批政务。
他瞧了两眼,便让李培顺依旧挂上,自己继续埋头苦干。
李培顺上回忍着没问,这次不得不多嘴一句,“不若奴才取一只旧的下来?”
萧景榕颔首,“把那只云纹香囊取下来。”
李培顺一噎,他根本不是要取香囊的意思啊。
再说这荷包长得都差不多,挂一只不得了吗?照这样下去香囊取完,也不够位置挂的。
萧景榕明白李培顺的意思,只是一年都哄不到苏氏绣两只,哪里会挂不下?
忙到亥时,萧景榕本已打算在太极宫就寝,看到床头三只姿态惬意的兔子忽然改了主意。
苏棠这边刚哄睡两娃,正要窝到床上去,就听到萧景榕过来的通传声,只好等着。
“皇上,外边儿下雪了?”苏棠见萧景榕的棕黑色大氅上沾着几颗将化未化的雪珠。
“嗯。”萧景榕将大氅褪下。
李培顺躬身接过,退出内室。
苏棠将自己的手炉递给萧景榕,手贱想推开窗子看一眼。
萧景榕下意识接过手炉,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被狂风卷集的雪花扑了一脸。
苏棠这个始作俑者自然也没能幸免。
她费劲地合上窗扉,顾不上自己,赶忙拿出手帕替萧景榕擦拭。
萧景榕在外面走了一圈都没被雪糊脸,没曾想进到内室反而遭殃,又好气又好笑,还失了面子,最后只能故作严肃地等眼前人给他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