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清的惨叫响彻云霄。

    那方帕子很快被血染透。

    小弟子哆哆嗦嗦的捧到她面前。

    云西西冷眼瞧瞧,转手送给尉迟。

    尉迟长老接了那方帕子,脸色“唰”一下白了。

    云西西望着葱白指尖,表情冷漠:“杜月清在问心雷下已经承认是诬告,尉迟长老方才还要裴白上刑台,这处事能力可着实欠缺呢。”

    尉迟汗如雨下,自请罚去试练塔涤荡魔气。

    那不是个善地,云西西不再多言,起身离开戒律司。

    临行时撂下一句。

    “那帕子便裱个框,挂在戒律司吧。”

    一众人顿时大气也不敢出,纷纷俯首,恭送尊上。

    唯裴白笔直立着,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背影。

    云西西出了戒律司,略有悔恨。

    狗男人亲眼瞧着她受刑,她也应当瞧着他受刑,不过她终究做不出同他一样的事儿,

    白白便宜了他,哼。

    她一路往宅邸走,沿途所遇弟子皆恭敬行礼,就连其余主峰长老,也并未表现出丝毫诧异。

    这便印证了她的猜想,她与裴白,的确穿错了身份。

    她眺望远方蔼蔼暮色,琢磨今后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