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大一小对着干瞪眼,最后还是祝宵率先妥协,侧过身把它放进了门。

    奶牛猫昂首阔步地进了门,好像门外到门内的这段短短的距离是它的登基之路一样。

    酒劲上头,祝宵开始头疼了。他进屋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头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

    他一动不动的,那只奶牛猫也不动,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

    大约过了几分钟,奶牛猫发觉祝宵真的没有动弹的迹象,瞪大眼睛左右走动了两步。

    它走来走去制造响动,祝宵也不理它。它爬上沙发,用爪子按了按祝宵的肩膀,用尾巴在他脖颈间轻轻扫了扫,依然没得到任何回应。

    奶牛猫好像生气了,跳到祝宵腿上狠狠踩了踩。

    祝宵终于勉为其难地回应了它——他连眼睛都没睁,抬起右手将奶牛猫拨到一边。

    他的手有点凉,奶牛猫被他碰得瑟缩了一下。

    被拨到一边后祝宵又懒得动弹了,自始至终都没睁过一次眼。

    奶牛猫又在原地足足瞪了他一分钟,实在是忍不了了。它跺了跺脚,唰地一下就变成了人形。

    如果祝宵睁开眼睛,就会认出眼前这位就是邬咎。

    如果他清醒着,还会发现眼前这个邬咎和之前的邬咎有所不同。

    邬咎先前在阳间待太久,阴阳失衡遭到反噬,不得不返回地府,短期内也没法在阳间维持人身了。

    所以他现在是以鬼身来到阳间的,变个小猫小狗还能勉强维持原型,变成人形就多少有点灵异了——模样倒是没变,只是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完全是教科书级别的阿飘。

    “服了,我死了还玩到这么晚就算了,”邬咎盯着祝宵如玉般的睡颜,怨气冲天地道,“多大人了一点常识都没有,睡在客厅也不知道找张毯子盖一盖。”

    邬咎这样说着,去隔壁房间抱了一张薄毯出来。他还在气头上,那张薄毯就像印度飞饼一样被他甩到祝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