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手抽出那面叶脉纹镜,想来蛊婆婆也知道我有这面镜子的,却用了这玫瑰花为蛊,也不知道是太过自信,还是怎么的。
那句“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想来她自己也没有完全明白吧!
掏出齐楚给的匕首,我划破那捏过玫瑰花汁的手指,鲜红的血抹在叶脉纹镜的反面弓形钮上。
这镜子最近吸过不少血,镜身上的铜绿都少了许多,整个镜身都变得光亮了,反面雕着的弓形钮在沾了血后似乎动了动。
这镜背面凸弦纹而分三周,弓形钮下一周是素面,二周却是出双平行线分为四区,每区有两片树叶纹,相对两区纹饰相同;外侧整齐排列乳钉纹一周。
估计叶脉纹镜,就是从这二周内的树叶纹所取名。
随着弓形钮动,血顺着二周之内的平行线朝外涌,二周四区之内的树叶纹慢慢染红。
随着树叶纹慢慢变红,铜镜似乎慢慢变沉。
我身上咬着的赤练蛇越发的多,这些蛇这会没落地,可蛇身上的玫瑰花却似乎长了起来,胳膊越发的沉,就在我感觉托不住铜镜之时,那些长着玫瑰花茎的赤练蛇不知道怎么的,好像瞬间失去了生命力,如同枯枝般从我身上脱落。
而我手中的铜镜上,树叶纹络却越发的清晰。
“咦……”藏身于玫瑰花丛中不见踪迹的蛊婆婆似乎轻咦了一声,不解的道:“那面镜子不是可生万物吗?怎么可能吸食蛊力?这不是那面从墓出取出的巫族镜子吗?”
赤练蛇虽落,但伤口依旧发痛,我懒得理会蛊婆婆的疑惑,握着那面铜镜,听着齐楚叱喝之声,对准了方位,看着那丛丛入顶又垂落而下的玫瑰花墙,咬了咬牙,一手握着匕首砍着,也不管倒不倒一脚直接踩了下去。
花茎带刺,齐楚给我的匕首并不大,砍不了几根,一脚下去,鞋底虽然没被刺穿,但不少花枝弹动,戳破了裤子,腿上、胳膊上立马传来阵阵抽痛。
但随着我走过,玫瑰花立马和那些赤练蛇一样,变得干枯,但干枯的玫瑰也是带刺的啊,刺得依旧生痛。
我一步步的走过去,那些赤练蛇明显不知惧意,依旧朝我弓身弹来。
一条条蛇咬在身上,我原本麻木的身子又带着尖悦的痛意,但齐楚本就离我不远,我坚持几步走过去就行了。
心中不免想着,这些痛意也不知道会不会让昏迷的布澹尘感觉得到,如若能痛醒他就好了,不能痛醒,就当作梦吧,免得我又多了几份愧疚。
“云清!”蛊婆婆的声音似乎从每一朵玫瑰花传来,朝我沉叹道:“你有那面镜子在手,又何必这般。与我合作不好吗?你可以用那面镜子控制我,我也不会难你怎么样,对谁都没坏处!就算你能避开这些玫瑰花,你也出不去。阴阳伞被污不说,这地下室我以蛊术布下阵法,阴阳两路皆为不通,当初袁沁献祭蛊洞时封村的阵法也是布的,连墨逸都不能进去,你认为你出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