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岚不愿意说原因,周远宁肯定愿意。
酒馆修建得富丽堂皇,小厮引着他上二楼房间。
周远宁身为驸马爷,吃穿用度自然也是好的,裴柏衍一进屋,暖气袭人,人瞬间精神了。
房间极大,摆设典雅,堪堪能比得上他请司岚看火树银花那日的酒楼房间。
这样的房间,一晚上得百两银子。
周远宁身为一个子爵府庶子,也能如此豪掷千金,想来公主给他的银子,应该十分充裕。
裴柏衍站在门口扫了一眼,抬步跨入房中,“驸马,你找我?”
周远宁在暖榻上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闻言抬头,欣喜道:“裴世子!”
裴柏衍走过去,自然地盘腿坐在他对面,“大雪天的,驸马爷为何一人在此喝闷酒?”
周远宁苦笑,“心里不痛快,公主府呆不住,才出来散散心。”
裴柏衍不动声色,“有何不痛快?”
“你看看我的脸。”周远宁指了指自己依旧青紫的脸颊,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出这两日的遭遇。
他把裴柏衍离开后,司岚忽然冷漠以对,不许他进颂乐院,后面又发疯殴打他和柳如茵、烧毁他的画说了一遍。
“她怪我在她生病的时候去了东篱院,可那日你也在场,彩霞说了,如茵守着公主两日生病了,我不得已才去的呀!”
周远宁满脸苦涩,眼里全是委屈,“裴世子,你可以为我作证,当日我是不是先去了颂乐院,听到如茵生病了才去的东篱院?”
裴柏衍若有所思,“这么说,公主是为了你宠爱柳如茵的事发怒?”
周远宁狠狠点头。
“可你不是一去不回么?”裴柏衍好整以暇,笑眯眯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