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远宁立即道:“如茵病得很重,我一时离不开身。”
裴柏衍嗤笑,“驸马爷,大家都是男人,你说这话骗骗女人就行,骗我行得通吗?”
周远宁的脸色陡然尴尬,握着瓷杯喝酒掩饰,“裴世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裴柏衍用手轻轻扣着桌面,发出轻微而笃定的咄咄声,“公主生病,身为驸马,于公于私都该寸步不离守候,小妾生病了,看一眼就该回来,怎能留在东篱院过夜呢?何况你的小妾生病,还能伺候你不成?能伺候,叫什么生病?”
周远宁辩解:“如茵病得很重,我留在东篱院照顾她,我们没有干那事儿……”
裴柏衍嘴角嘲讽的弧度更大,挑挑眉,惊讶道:“那这就更不对了。妻和妾同时生病,你不照顾妻子却去照顾妾室,是何道理?”
一番话说得周远宁哑口无言。
“公主生气,理所应当。”裴柏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周远宁支支吾吾片刻,又说:“即便她生气,也不该那样对我们……”
裴柏衍似笑非笑,“若我家出现这样的小妾,直接就打死了,而且我的父亲也不会这般不懂规矩。”
周远宁的脸色微变。
裴柏衍道:“你心里一直是明白的,只是有所偏爱,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一番话让周远宁无言以对。
“可我不爱她,被她强迫,我爱的一直是柳如茵。”周远宁用力说道,“如果我对如茵不闻不问,违背本心!”
他说得很急切,仿佛这样就可以说服裴柏衍,说服自己,说服所有人他对司岚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裴柏衍眼睛里,熹微的红光一闪而过。
“既然你不爱她,为何当初要娶她?”裴柏衍说,声音低哑。
“我被迫的!”周远宁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