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气氛顷刻间变得死寂,窗前的人放下棋子,嘴角漾开淡淡笑意,“公子哥?”
那声音又冷又欲,听得人呼吸一紧。
孙相看见男子微微侧身,手握着把檀木扇,挑开珠帘,这人的指节比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来得白细,珠玉样的存在,让人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他问:“这话,是想做什么?”
“我买你。”不知不觉间,孙相已经被吸引到了男子跟前,他想窥视里面的珠玉。
“买我……”男子沉吟片刻,复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能花起这个钱,又想买我几刻呢?”
他说话时明明温声细语,却又故意似的撩起尾音,十分挠人。
“万两黄金,我买你一晚。”孙相有些急切,似乎怕他不信,伸手便摘下腰际的玉佩,呈给他看,“你跟我走,从此南云十九州的商楼,任你挥霍。”
“万两黄金只买走我一晚倒很公平。”男子并未接过那玉佩,他起身,越过棋盘,站在窗前望了望天色,懒洋洋道:“可南云十九州换我一辈子却有些不值……”
他顿了顿,回头露出点儿笑来,“你想要我,西湘三十四州所有商会加起来也养不起。”
那双眼里忽闪而逝某中色泽,隔着珠帘,孙相看不清,那人又远了几步,这醉酒的糊涂蛋还想上前去抓,男子突然抬手,食指压在唇上,又轻又缓道:“天色不早了,你该睡了,睡着……什么都会有的。”
这似乎是安抚,又像是蛊惑,原本消退的酒意再次袭上,孙相一不留神闭了眼,便陷入昏睡中。
白泠这才磕了个头,颤声道:“请公子赎罪。”
“又不是什么大事。”窗前人垂眸,右手转着左手腕间的金镯,忽然问道:“你会拿一万两黄金买我一夜吗?”
白泠受到惊吓,猛地又磕了三个响头,“奴不敢。”
男子蹙眉,“不值当?”
白泠还未思量出措辞,便又听他低声说:“确实有些不值当,看来下次要把价压低些……”
白泠打了个冷颤,又听他问:“那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