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昭业不明白,“法师明白了什么?”
褚妙容也不明白。
林凭云看似淡然地扫了褚妙容一眼,“在下猜那妖孽可能是本朝前三代君王,其中一位的嫔妃,假使不是他们的嫔妃,也必定与本朝前三代君王有些渊源。据在下猜测,那妖孽大致是与前三位君王中的某一位,有些男女之情上的纠葛。”
萧昭业沉思着点了点头,“难怪……”
“难怪什么?”
萧昭业叹了口气,“一个月前的望日,朕与新进宫的张贵人在宫中赏月,不想赏到半途,那妖孽突然出现,变作个七窍流血的女鬼模样,来掐朕的脖子,将朕掐得昏死过去。在场的近侍讲,妖孽掐完朕又去张贵人。那晚之后,张贵人便不时哭闹,神志已然有些不清。”
语细声微地说完这一大段话,萧昭业紧喘了几口气,看着病怏怏的。
林凭云伸出一指,毫无预兆地点上了萧昭业的眉心,一团柔和的蓝光顺着林凭云的手指,没入了萧昭业的眉心。
萧昭业一怔,随即感到一股清凉之气,顺着眉心灌注到了他的身体之中。随着这股清凉之气的灌入,倦乏倦怠之感很快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强的力量感,头脑也越发地清醒,不像来的时候,人昏昏沉沉的,浑身乏力。
片刻之后,林凭云收回手指。再看萧昭业,已然和来时判若两人,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的。
“多谢法师!”萧昭业垂颈向林凭云致谢。
对于帝王而言,除却国破出降,垂首是他们能给予别人的极高敬意。
“举手之劳,陛下不必多礼。”林凭云宠辱不惊。
“法师,”萧昭业说,“朕还有一个心愿,想请法师成全。”
“陛下请讲。”
“法师进宫收妖时,可否也将张贵人的神志恢复了。”
“可以。”林凭云痛快答应。
“法师何时可随朕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