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还有事情,”央禧慢吞吞坐待他对面,翘起唇角,“有意见?”
“你这样不听指挥,我……”
央禧弯起眼睛打断他:“憋着。”
他这么嚣张,苏德拿着烟筒的动作抖了下,挑起眉危险地看向他。
于是央禧只好嬉皮笑脸地求饶:“抱歉抱歉,我错了,您继续,继续。”
“”苏德沉默片刻,收回视线,“长话短说。祭祀的日期将近,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你在他身边多加注意。”
“了解,长官。”央禧朝他笑了笑。
“还有,京都来信,”苏德有条不紊地说,“蛮族的前线军队有异动,很可能祭祀之后便是他们的总攻。你务必要在那之前将他们的进攻计划交予我。”
央禧抿抿唇:“我尽量。”
苏德盯着他看了片刻,声音冷静道:“蛮族骑军向来以机动性强为名,如果我们能提前知道他们的路线,胜算就会提高很多——我不是在逼你,但能否拿到那张图,对我们确实很关键。”
“知道啦,不用重复这么多遍。”
央禧没什么情绪地回答,橘黄色的焰烛照映在他的侧脸上,因为皮肤白得透明,显出一种不经意的疏离昳丽感。
苏德见状敛下睫毛,收回视线,刚准备生硬地安慰些什么,那张脸忽然在他眼前放大。
只见央禧手撑着矮桌,若有兴致地凑到他面前。
“他不让我抽这玩意,”央禧的视线凝聚在烟筒上,脸上又浮现出熟悉的笑意,“长官,你可以让我尝尝吗?”
“别叫我长官。”苏德拿着烟筒,撇过脸。
央禧笑着问:“哦,为什么,长官?”
苏德感觉空气无端粘稠了几分,房间里氤氲的微妙给称呼染上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色彩,这种称呼所代表的顺从感似乎可以满足男性骨子里的某种欲望,甚至让他的神经末梢都微微颤了颤,紧接着下一秒,烟筒就被央禧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