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旻就是没人可以讨论这件事才找唐麓的,自然乐意至极。
唐麓道:“长公主和郡主之所以对这桩赐婚抵触,是因爲不了解黎铤和北越人,不如王爷您找个由头把人都聚到一起,互相认识一下再作打算?”
傅佑旻蹙眉深思,不确定这个法子能不能解决问题。
唐麓继续説:“您得问问长公主爲什麽不愿意?如果只是因爲不想郡主远嫁,那多虑了。”
“黎家已经彻底失去对北越的控制,黎铤这一代要复国几乎不可能。别説回北越,就是离开京城,短时间内都不合适,谁知道外头埋伏着多少刺客。”
“他们自己解决不了,咱们……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浪费人力物力,您説是不是这个道理?”
“如若长公主的期许是郡主婚配自由,郡主刻下又正好有合适的人选,可以先提,要是皇上不同意,就得做好被贬黜的准备。”
唐麓给他分析完利弊,剩下的就看他们怎麽取舍了,毕竟生在皇家,婚配自由就是妄想。
傅佑旻听到後边心沉了下去,贬黜,他想都没想过这个结果。
男子还能有点出路,抱着産业也能过日子,但nV子怎麽办?
一个被贬黜的郡主,在民风颇爲开放的京城都会被唾沫淹Si,婚配更是不可能了。
谁敢娶?
唐麓把人送到衙门口,在傅佑旻要下阶梯前叫住了对方。
到这份上了,他也不介意多説一点。
“王爷不必担心黎铤对郡主不好。”
傅佑旻转身望着他,等待理由。
唐麓看着外面的街景,“北越,大旬跟谁合作不是合作呢?”
“我们既可以跟现在的北越国主谈,也可以看看黎铤寻求庇护的诚意,有求於人的又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