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旻眼睛渐渐睁大,仿佛混乱的脑子一下子清明了。

    目送马车远去,唐麓心情并不好。

    他发现傅佑旻问题很大,一边要忙着自保,一边还得管兄弟姐妹的家长里短,同时还得爲傅佑桁做地下皇商。

    傅佑桁百年後要是没有出息的儿子,不把皇位传给傅佑旻都説不过去。

    苏柚一直在等内阁所的通知,结果等啊等,到了五月下旬都没声响。

    隐隐约约觉得这事没准h了,但顾、穆两位上官都不时安抚他别着急。

    这算是一次改革,各部都有牵涉,没那麽快。

    “唐麓不是京事监丞麽,你们都睡一被窝,怎麽不问问?”

    周元修觉得苏柚这人也太公私分明了点。

    “他动作快,必然早早就交了施行办法。”

    “不过你是怎麽知道的?”苏柚眯起眼睛打量对方。

    “我周元修説了要出力,怎麽能被你排除在外呢。”自然有自己的门路。

    苏柚无语了,“你掺和做什麽?又没好处。”

    就算能抠出点油水,那也是执行一方的。作爲太医,只有跟进度的责任,其他事压根cHa不上手。

    周元修冲他挑眼,“咱们俩不谈这个。”

    苏柚转头看窗外的树荫,已经入夏了,虫子吵得很,人也容易烦躁。

    “随你,别坏我的事。”

    天气越来越热,管家让人将宅子挂饰和陈设都换新,以便调节主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