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嘎吱”一声被打开。
一个身材浑圆衣着华丽的男子站在门口，他一只脚半踩着门槛犹犹豫豫，迟迟不肯进屋。
“徐员外？”明疏走过去，“你这是做什么，为何不进来？”
徐员外面露为难之色，“这……这不是听说有妖吗……”
“你为何要说是妖邪作祟？”聂燃合上盖着殷氏的白布，“我看殷氏分明是中毒而亡。”
“啧，你看，我就说他是个人不行吧。”阿舒在许枝儿耳边嘀咕，失望极了。
她瞳仁缺失目中只剩眼白，分明是妖元被悉数抽尽的症状，那是什么中毒啊。
“这……这也怨不得他。”许枝儿焦心地攥起衣袖。
妖异之说在人界从来就没有坐实过，让夫君去处理这种事，实在是为难了些。
而听了聂燃的话，徐员外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他一脚踏进屋里，“聂阁主也觉得是中毒吗？”
“您见多识广，想来不会看错，”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就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妖呢！都怪我那正室胡言乱语，竟让我给听了进去。”
“你的正妻？”聂燃垂眸思量，似乎知道了什么。
“夫人高氏，总是神神叨叨的，”徐员外直摆手，“我就说是中毒，她偏说是有妖物作怪，还说些什么妖元之类奇怪的话，闹得人心惶惶。”
一听“妖元”二字，阿舒立马蹿了起来，“我就说高氏有问题，她肯定是妖，一定是她杀了我！”
“你冷静一点，”许枝儿吃力地把狐狸捞回怀里，“是妖的话，应该不会傻到贼喊捉贼暴露自己。”
妖邪异事素来为人所忌惮，小妖们为了能够安心待在人界，一直以来都恪守身份秘密，不会泄露个中信息。
大概是她动静闹得大了些，聂燃忽然朝这边看了一眼。一时间，阿舒和许枝儿都不讲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