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茅以升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单薄,他背后有威廉大学、美华大学建筑系的老师同学支持他,这两说大学建筑系有不少芝加哥学派的拥趸。”
司徒南摇摇头,笑着解释道,“我希望茅以升能像包豪斯那样有名,既然他有潜力,不妨把他往前推一步,有什么比培养一块品牌更有成就感的呢?”
“包豪斯是谁?”宋龄有些疑惑,心里嘀咕,心想自己是否回国太久了,有些落伍了?不过,建筑业并不是她熟悉的,也难怪她不懂。
“无论包豪斯还是芝加哥建筑学派,都是好东西,可惜目前中国太少了这方面的人才了,嗯,整个亚洲都是如此。
我这人很实际,武汉的高楼没芝加哥多,也没那么高,但都是钢筋混凝土建成的,像箱子一样,方方正正,像是工厂里生产出来似的。我很喜欢这种实用主义的风格,日后新上海建成后,也会是这种模样。”
司徒南简单地说了两句,打心里,他认为自己是个拆迁派,如果日后的青年还会争论“林徽因有什么建筑才华,她算不算建筑大师?”这类问题,那是很可悲的。
宋龄见司徒南突然不说话了,目光似乎被某个方向吸引住了,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一位老熟人——司法部的林长民,以及他的女儿林徽因。
这还了得?凭女人的直觉,宋龄一下子就从司徒南的目光里看到了他对那位才女的欣赏。
“没想到居然见到了人间的四月天啊!妹子果然水灵!”
司徒南赞了一句,马上让宋龄心中一紧。
“那要不要我给你介绍认识她呢?”宋龄笑咪咪地问道。
“不用了,他们过来了!”司徒南笑道。
宋龄……
“林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最近没和君劢吵得面红耳赤吧?”司徒南见林长民还是老样子,西装打扮,山羊胡子,身体消瘦,目光有神。
“真理越辩越明嘛,司徒先生还是那样风趣。”林长民笑道,因为制定宪法问题,林长民这位法学者没少和张君劢争辩。
同时,林长民知道司徒南和张家关系密切,虽然司徒南不从政,知道司徒南的人不多,但林长民知道自己这位有名望的高官没资格在司徒南面前摆谱的,没看到宋御姐这位中国最厉害的女强人站在司徒南身旁,盈盈笑态,有说不出的贤惠吗?
于是,林长民马上又和宋龄打招呼。
“这是小女徽因,徽因,这是我跟你提过的司徒先生,当年在巴黎,你们差点没认识。司徒先生不仅是位爱国实业家,本人还非常有学文,大国崛起那部巨作就是他和吕碧城女士联手创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