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懿楼很快上架一批新的胭脂,但是数量很少,仅有二十盒。
这些胭脂,外用黑漆描金卷草纹木箱盛放;圆形瓷盒,嵌着金丝及玉石,勾勒出不尽相同的百花纹。
张行书又从聂玉茹那定制了同等数量的金镶玉吊坠,每串吊坠都与单个胭脂盒上的的纹饰相契合。
吊坠并不单独售卖,而是随胭脂配送,每一盒胭脂的价格也从十两银子,提到了二十两银子。
先前那些胭脂,即便手中有货,张行书也让昭武对外称已尽数售完。
这些胭脂上架不足半月,就被抢购一空。
城里所有做生意的商贾,都知晓这件事,且都无法理解,莫不是都疯了不成?
好在这些胭脂存量极少,让他们心中稍安。
近几日天气渐渐转凉,细雨绵绵,让人心生愁绪。
张行书躺在床上,睁着眼听外面雨声,丝毫不愿动弹。
不多时脚步声渐近,昭节撑着纸伞推门进屋,微风扬起纱帘,让张行书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昭节青丝拢盘于后,用玉簪反扭成髻,垂下的青丝收于肩侧。
她上着松花色绣?,襟绣忍冬纹;抹胸雪白,绣着水仙花;下着石青色长裙,纤腰束带。
这身装束素洁清雅,也适合昭节这般恬淡的性子。
张行书看到昭节进门,匆匆起身,坐到桌旁,准备用膳。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雨落檐下,汇聚潺潺水声。
恍惚间,张行书觉得就这样过下去倒也不错。
他伸手搓了搓脸,道:“缪姬给我隐相令,也不知究竟想让我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