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尾锦鲤在水中争相抢食。
风荡起泗水亭的轻纱,只见亭中人薄衫轻卷,纤细白婉微动,向池中轻洒饵料。
乔喜站在一边兀自纠结,“小姐,那跑堂说的话,您觉得可信吗?”
跑堂经不住吓,被她们带来没多久便一五一十的全交待了。
洛宴宁收了手,一尾锦鲤便随着她的动作蹦出水面,哗啦一声后又消失在鱼群里。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说,“有头有尾,头尾能连,大致可信九分。”
两个时辰前。
跑堂李二跪于堂前,埋头颤栗,“小人所说,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分欺瞒之意。”
洛宴宁指尖点着桌面,“你说是勤王让你把簪子送与我?”
“是勤王。”李二使劲的垂着头,语速飞快的解释道:
“小的本是茶楼跑堂,为替家中老母治病欠下巨款,债主见我无力偿还,想要小的以命偿账,恰逢勤王游玩江南,见小的可怜,他设好了局,便让小的演一出,此来他便帮我把账给悉数还了。”
洛宴宁视线始终一顿不顿的盯着李二,眼神中考究颇多。
“那你可知勤王为何造这一出来?”
“知道”,李二至此终于鼓起勇气抬起了头,“勤王说戏台子上的戏曲回回是那一出,早就腻味了,不如自己设一场来得有趣。”
“——恰逢小姐侍女在江南找簪,勤王心生玩意。小人也是迫不得已,还请小姐放小的一条生路。”
心生玩意?
好一场心生玩意。
他突发奇想,却把她们都给绕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