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张臂俯身,将座上的玉人虚揽进怀里,轻轻按住她雪白的后颈,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缓缓拍着她的背心哄她。
别哭。
沈婳音没有动,幽幽的冷香丝丝缕缕。
“多谢殿下,阿音再难,能得殿下的庇护,就不会吃苦。”她带着鼻音糯糯地道。
“那是自然。”
她永远有办法,让他想问的话问不出口。
骗就骗吧,就算她真是镇北侯的女儿,骗他就骗吧。
“殿下倒是不说虎狼之词。”
“嗯?”
“殿下是直接做出生怕别人不误会的事。”
楚欢忙放开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发鬓,“你不再想那些让你难过的事就好。”
沈婳音甜甜一哂:“其实,殿下也是心肠软的人啊,可以说出那样叫人喜欢的话。”
“瞧你说的,好像我从前惹人厌似的……”
话未说完,楚欢忽而闭了闭眼睛,身子微微摇晃了一下。
“殿下?”沈婳音神情一肃。
楚欢不好受地蹙起眉,抬手撑住沈婳音的胡椅背,哪知她太轻,这么一撑竟撑得人仰椅翻,他自己半点没借上力,直接跟着摔了过去。
就算玉人花发作,楚欢的习武本能仍在,扑倒的一瞬在他的视野里十分漫长。
他身形在半空一旋,张臂揽住沈婳音,卷着她朝木椅的反方向滚了一圈,消解掉了所有摔倒的力道。